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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红】Once

02

      下午的酒吧总是安静，偶有几个客人在低声的交谈，伴随着几声玻璃杯的碰撞，巴里享受着这种平静，他擦拭着手中的杯子。一个陌生的客人走了进来，径自走到吧台前，巴里盯着这位穿着皮夹克的客人，从他身上感应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先生，你需要什么吗？”巴里的同事招待了这位客人。

    “随便来杯什么。”

      巴里有点担心的关注着他，他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希望他不要喝太多。然而巴里很快就没时间关注着那位客人了，因为来了一些熟客，又过了一会，夜晚的狂欢降临了。

      等巴里下班都是凌晨了，他从后门离开，打了个哈欠，在转到正街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抱着树吐的昏天黑地的男人，不如说是认出了更准确些。

       那位悲伤孤独的同路人。巴里小心翼翼的靠近，轻轻拍上哈尔的肩膀：“嘿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哈尔眼前的景象都快变成颠倒的了，他试着掉头看看这位好心人并礼貌的拒绝，但这个简单的举动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他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又吐了一地，好吧，这可能也算个拒绝？

       巴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惨状，十分确定他如果放任不管，明天报纸上会有一小块尸体认领的报道，为了防止他横尸街头，巴里决定把他送回家。

      显然，巴里把哈尔的举动当成了“yes”。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的家在哪？他真的是这里的居民吗？

      巴里神色复杂的把哈尔拖了起来，“先生，你现在住哪？”

    “嗯……？我……我住在……外星，OA你认识吗？”说着，哈尔对面前模糊得像打了马赛克的脸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笑容。

      巴里试着屏住呼吸，防止自己被酒气熏死，好极了，我还是把他带回自己家吧，希望不会把沃利吵醒了，巴里在心里盘算着，还好自己家不是很远。

       到家之后巴里刚把哈尔放下，哈尔就把门口给糟蹋了，巴里万般无奈下把他送进了卫生间，时不时送几瓶水进去，拍拍他的背，防止他被噎死了。直到呕吐的声音停止了，他就把哈尔扔到了浴盆里，这好像让哈尔清醒了一会，巴里让他自己洗一下澡，哈尔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现在在哪，迟钝的点头答应了。

       等把哈尔搬上沙发，巴里简直要直接睡倒在客厅里。但他难以忍受身上的味道，挣扎着去冲了个澡，然后摔进床里，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一再提醒自己第二天要早点醒，要不然沃利醒来看见乱七八糟的客厅和沙发上的陌生人会被吓到。虽然他这么想着，但第二天他还是被沃利的喊叫吵醒的。

    “天哪！”巴里惊的一个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沃利！”

       他冲进客厅，看见沃利和那个他昨晚捡回来的陌生人隔着一张桌子大眼瞪小眼，他的陌生客人一只手还一直捂着头，看来宿醉的头疼可不轻。

       当然了，如果我不把他捡回来，他可能连头疼的机会也没有，巴里偷偷翻了个白眼。

    “嘿沃利到我这里来，没事。”巴里向沃利招招手，“那是叔叔昨晚在街上捡回来的迷路的醉猫。”

      沃利听见巴里的解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向巴里跑了过去。

   “等我一下，我等会给你做早饭。”巴里向沃利耸肩，“我得和陌生的客人解释一下。”

     哈尔头疼的好像有一百个小蓝人和赛尼斯托在脑袋里大喊大叫，但这也没让他错过那个调侃他的声音，他上下打量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金发青年。

    “额……哈尔·乔丹。所以……是你昨晚帮了我？”

   “巴里·艾伦，实际上是今天凌晨。我一开始想把你送回你家……但是说实话，我没去过外星，并不知道去……欧阿怎么走，只好把你带到我家了。还有你的外套衬衫和裤子都脏了……所以，我就拿了我的……”

      哈尔看着巴里眼里毫不掩饰的笑意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天啊他昨天居然说了这些吗？还好这个救了他的……巴里·艾伦并没有相信这些，不过，他现在才察觉到这些在普通人听来有多么的显得他……神经病

   “没……没关系……我并不住在这里，我就是个旅客……”哈尔干巴巴的解释。

   “这样啊，如果你头很疼你可以吃点药。”巴里指了指茶几上的药，又走过去倒了杯水，“我先帮沃利做早饭。”

   “谢谢。”

    巴里只是对哈尔眨眨眼，接着就跑去了厨房。

    哈尔端起水杯，对着热水升腾起的水汽陷入了沉思。

 

  “那个……巴里，你能带我去酒吧吗？”

    巴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还要去酒吧？嘿，不管你……”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昨天去的那个酒吧，我好像把旅店的房卡弄丢了，我想去找找。”哈尔连忙向激动地好像随时要扑上来掐他的巴里解释，“你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我会比较麻烦的。”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希望酒吧的伙计们没把它当垃圾丢了。”巴里对着哈尔扔了两个白眼，“如果有一天你把自己弄丢了我也不会奇怪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巴里领着哈尔向外面走去，顺手拿起一个装着哈尔脏衣服的袋子塞进哈尔的怀中。

   “沃利……”巴里站在门口想叮嘱沃利几句。

     沃利直接打断了巴里的唠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和哈尔叔叔走吧，我会乖乖的。”

 

   “谢谢你没有把我扔在街上。”在去酒吧的路上哈尔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我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哈，一不小心……”巴里故意模仿着哈尔的语气，“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人看见你，你就只能子警局法医的手下挣扎了。”

     巴里沉下了声音：“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否则爱你的人会很痛苦的。”

     哈尔却突然笑起来，故作轻松地答道：“恐怕他们遇上我已经够倒霉了，大概以后我也没机会让他们痛苦了。”然后他搭上了巴里的肩膀，对他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别担心，虽然我看着不怎么靠谱，但我照顾好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女孩子们的理想对象。”说着他指了指自己。

  “是吗？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那个叫欧阿的外星球在哪里吗？天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咳……大概是我以前看过某本三流科幻小说里的吧……别追着问这个好吗？”

  “为什么不呢，女孩子们的理想对象的家总是与众不同。”巴里挑着眉毛调侃着，“我们到了。”

    他们幸运的在吧台上找到了哈尔的房卡，哈尔把它小心放回衣服口袋里，巴里向吧台的调酒师道谢，毕竟如果不是他发现了这张在角落遭人践踏的卡，他们今天可能就要去翻后门的垃圾箱了。

  “没什么，不过巴里，我能和你换个班吗，明天晚上我得陪我女朋友过生日。”

  “当然没问题。”巴里爽快地答应了他，“那今天晚上就归你了。”

    哈尔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巴里：“你居然是这里的调酒师？”

  “兼服务员。”巴里一只手撑着吧台，“我不能是吗？”

  “不，我只是觉得，咳，你不适合这种工作。额……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像。”

    吧台后的小哥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虽然看着不像，但是巴里的手艺真的超出你想象。”

    巴里一边向小哥告别，一边推着哈尔向门外走：“好了，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调一杯中城小雏菊*，前提是你不要再来这里把自己灌得烂醉，因为我拒绝再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也要快点回家陪沃利。”

    在路口分别时，巴里还是忍不住对哈尔重复了一遍：“不要再惹什么事了，旅游完了赶快回去吧。”

    哈尔不以为意的对巴里挥挥手，拎着袋子走过了红绿灯。

 

*中城小雏菊：n52闪闪有一回在无赖帮酒吧当服务员给冷队调的酒2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