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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红】《千钧一发》AU 共享

十分短小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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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在哈尔的魂不知道飘到哪去的时候，卡罗早就停下了刀叉，一手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哈尔空荡荡的眼神，哈尔回魂时就正对上卡罗半眯着眼睛里掩不住的打探。哈尔有些尴尬地举起酒杯，卡罗却没有接这一茬，轻笑着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盒。她就着酒服下了药。
哈尔身子向后半倚在椅背上，有些好奇卡罗吃的什么药。
“这是什么？保持身材还是美容养颜？”
卡罗不理会哈尔的玩笑，也不提自己刚才吃的药，岔开了话题：“虽然很多人说我幸运，但我发现有人更是上天的幸运儿。”
“你该不是在说我吧，我以为我们已经不谈这件事了？你上次也……”哈尔苦笑，“再说，我可不是什么幸运儿。我更明白不幸的含义。”
“你明白不幸吗？你有什么不幸呢？主管很喜欢你，你刚来没多久就要执行升天任务。如果你能早来几年我保证你会更成功。”卡罗指指自己的心脏，“你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巴里·艾伦，而不像我，我父母费尽心思组合我的基因，都避免不了我会感到心痛的毛病。”
哈尔在那一刻明白了卡罗长久的苦恼，他想说他感同身受，可在卡罗看来，在外人看来，他的确是个幸运的不能再幸运的人了，一个一生都过着顺利的日子从没吃过苦头的幸运儿。
卡罗回忆着：“当我拿到我的检查报告，被父母和医生惊诧的神情包围着，他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那一刻突然觉得他们很好笑。最后我来到了GATTACA，我不能出任务，只能当文职，但是在这里总让我觉得离地球远了一些，一种错觉吧……不过我现在只能拿错觉来躲避现实了。”
“你呢，”卡罗平静无波地眼神直射他的内心，“巴里·艾伦，你为什么到GATTACA，甚至放弃原来的工作。”
“梦想（dreams）。”
“复数？真有趣。”卡罗歪过头笑着，“那你就要梦想成真了。升天计划也快了。”
“我以为会因为主任被杀的调查而延后？”
“主管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几天就是体能测试，只要你过关，你就彻底踏进了太空舱的大门了。我想，这应该难不倒你吧？”看着哈尔有些犹豫的面孔，卡罗反问，“还是说，你舍不得了？”

“这很有趣，不是吗？你千方百计想要离开地球，但是一旦有机会离开时，又会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哈尔心烦的就是体能测试，跑步时会有心跳仪记录心跳，不想个办法又会露馅，警察也没有离开GATTACA，他这可真是危机重重。但身边一直有个人与他共享这些危险。

卡罗把哈尔送回家，哈尔没有邀请卡罗进去坐坐，只是嘱咐她路上小心。待目送卡罗离开，哈尔才进门，他希望巴里没有在等他，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一方面觉得巴里该早点睡保持健康的作息，另一方面也怕见到巴里，他不知怎么解释他的迟归。
虽然他早就发了短信说要出去吃饭。
好在虽然地下室的灯开着，但巴里不在。哈尔走到巴里的房门前，发现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记得你答应过我早点回来的，天才。”
他哑然失笑，撕下便利贴放进口袋里，动作缓慢地打开房门，放轻了脚步偷偷摸到床边，他的视力还没有习惯突然的黑暗，只借着门外的寸寸灯光弯下腰看着巴里，等他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他细细打量着床上的人安静的睡颜，黑暗抹去了巴里的颜色，却没办法掩盖他的温暖，哈尔想着，看上去这么无害的人，尖锐起来却像锋利的尖刀，而且是最坚硬的一把，用人性中最柔软的一面包裹强劲和魄力，他是怎么做到的？
哈尔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待的太久了，他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当客厅的最后一丝灯光也被房门隔断，躺在床上安静睡觉的人睁开了眼，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拿床头的闹钟，看了眼时间后把钟扔在了枕头边。
“这么晚才回来……好在看上去没遇到什么麻烦。”

哈尔第二天休息，早餐时和巴里说了体能测试的事，巴里倒是一副早有对策的样子。
“等会我们去运动，你拿东西录下我的心跳声，到时候把录音装在记录心跳的仪器上，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哈尔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和巴里谈伤残的事，他无意冒犯，甚至把这个纳入敏感话题，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运动才能录下巴里模拟跑步的心跳声。
“放心好了，我可以转轮椅啊，前运动员保证让你过关。”巴里看出了哈尔的疑惑。
哈尔把巴里放在跑步机上，仔细调试着适合的速度，巴里的情况特殊，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巴里受伤。他把微型录音器夹在巴里的胸口，一根线连着耳机，他抓着耳机盘坐在跑步机的电源边，保证出现任何意外能及时关掉电源。
他坐在地上抬起头向巴里点点头，跑步机开始运作，巴里开始转起轮椅，哈尔按下了录音键。安静的健身室，哈尔戴上耳机，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巴里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他今天没有戴隐形眼镜，头靠在墙上，焦糖色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白色的背景里仿佛出现了心电图的电波，上上下下，有规律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哈尔的左手放在了心口，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和耳机里美丽的声响重合了。

录音结束后，哈尔把大汗淋漓的巴里推到了客厅，作为补偿为他倒了一杯冰酒。冰凉的液体入喉让他凉快了不少，突然一块毛巾盖在了他头上，哈尔用毛巾擦干了巴里湿漉漉的金发和脖子，又给了他湿毛巾擦擦脸，哈尔坐在巴里的对面，看着巴里乱糟糟的头发，觉得正在仔细擦着脸的巴里真像只爱干净的小猫在洗脸，根本收不住脸上的笑意。
清晨淡淡的阳光洒进客厅，照的两人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