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Once 曾经
08
哈尔看着巴里隔着一个蛋糕站在他面前，借着暖黄的光线用视线描摹巴里的模样，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巴里的眼睛。那双有着哈尔喜欢颜色的眼睛，哈尔第一次见它们就暗叹它们的美丽，却很少这样仔细的直视。因为哈尔能看到天空色的眼睛深处濒临崩溃的压抑，像是乌云压顶。哈尔不喜欢那种感觉，更害怕那种陷入深海中意识溃散的感觉，但是现在在颤抖的睫毛下的眼睛恢复了明亮，雨过天晴。如果未来有颜色，就应该是这样……
巴里闭上眼睛许愿，哈尔不知道巴里会想些什么，连猜都猜不到，实际上他对巴里的过去一无所知。哈尔清楚巴里不愿提及过去，但哈尔还是对他的过去充满好奇，什么样的过去锻造出了巴里这样的人。
在哈尔走神的时候，巴里许完了愿，轻轻吹灭了蜡烛。轻柔的气流在烛火上打了个转，捉走了微弱的灯光，消散前还调皮的在哈尔的唇上抚过。沃利欢呼一声，蹦过来抢走了哈尔手上的蛋糕，哈尔这才回过神，絮絮叨叨地让沃利小心点，别把蛋糕摔了。
巴里凭借身高优势从沃利手上轻松地抢走了蛋糕，坏笑着用一手拖着举得高高的，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捏着沃利的耳朵。
“臭小子，和你哈尔叔叔一起来骗我是吧。到底谁才是你亲叔叔？”
哈尔在旁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幼稚的叔侄俩，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闹也闹过了，三人开开心心的分完了蛋糕，沃利想要个电影之夜，巴里就打发了沃利去选电影，自己和哈尔则去厨房清洗碗碟。
“谢谢你。”巴里笑的眯起了眼睛，“这个生日我很开心，沃利也是。”
“你应该谢谢沃利，他想的主意，我不过是帮他布置而已。”哈尔耸肩，一根手指在满是奶油的碟子上抹了过去，“生日本来就应该让所有人开心，尤其是寿星。”
哈尔突然一本正经的说：“你别动，脸上有东西。”
他说着就用那根沾满奶油的手指在巴里的嘴角抹了一下，巴里虽然不知道哈尔之前干了什么，但是脸上被抹了奶油的感觉还是有的，伸出舌尖在嘴角舔了一下，尝到甜味，立刻反应过来，两只手迅速放进水池，带出了一捧水向哈尔泼过去。
沃利在客厅听着厨房的动静，没有发出声音但脸上憋笑憋的红红的，他挑了一张光碟却忘记了打开DVD的开关，开了电视机就出现了新闻的画面，新闻上正是闪电侠在中城的一系列画面，沃利的表情一下凝滞了，咬着手指对着电视发了会呆，调小了音量。
“红衣速跑者何时回归，这是中城市民迫切关心的……”
沃利一下按掉了电视的电源开关，将手上拿着的光碟放了回去，对着厨房喊道：“叔叔，我有些困了，想先去睡觉。”
“你不看电影啦？”哈尔走到客厅里问道。
“不了……没什么好玩的……我想睡觉。”沃利挤出一个笑脸。
哈尔察觉了沃利的情绪变化，有些疑惑。但是沃利恳求道：“别告诉我叔叔好吗，我只是困了。”
哈尔只能答应他。
沃利躲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听见哈尔和巴里告别，然后巴里进了卫生间，卫生间传来水流声。过了一会水流声停了，巴里的脚步声靠近了沃利的卧室，沃利急忙翻过身，背对着门，紧紧闭上了眼睛。
然后是关灯的声音，接着房子里就是一片寂静。
沃利在黑暗里睁开眼。
他其实早就猜到巴里叔叔的另一个身份。一开始巴里叔叔带他去见闪电侠，他是没有起疑心的，只是次数多了之后他便发现，叔叔和闪电侠从没有同时在他面前出现过。按叔叔的说法，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不应该啊。
当年还很小的沃利心里有了个很荒唐的猜想，说出来大人们都不会信的那种，但是沃利那时只是个爱天马行空的小孩子，于是他信了，并且决定证实那个猜想。
沃利觉得，他那个性子温吞的叔叔就是闪电侠。
小孩子都是很精明的，巴里叔叔在大人面前做了十足的伪装，在他面前却松懈了。
在又一次巴里把沃利送到实验室门口，并让他自己进去的时候，沃利在转动实验室门把手*的那一刻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
不见了……原本在他身后的叔叔不见了，沃利震惊之下猛地推开了实验室的门，闪电侠还站在他面前。
事后沃利对巴里更崇拜了，同时对自己也有一丝丝得意。巴里叔叔的小把戏太逊了，这样根本骗不了他。可是艾瑞斯姑姑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但是一想到叔叔就是自己的偶像，沃利忍不住心里的呐喊，这也太酷了吧！
沃利就这样替巴里瞒着这个秘密，瞒了很多年，他知道叔叔的秘密身份的时候还在上幼儿园呢。
可是一切的美好都在两年前倒塌了，逆闪杀了艾瑞斯姑姑。他没看见那个场面，叔叔不让他看，可他看见了叔叔的灵魂在一点点死去，别的同事都以为叔叔是伤心过度，可是沃利明白，叔叔在痛苦的同时还在自责。
那天过后，闪电侠就在中城销声匿迹了。
自那以后沃利从不在巴里面前提起闪电侠，想到这里沃利叹着气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叔叔发现这点没有，曾经闪电侠的小迷弟再也不提闪电侠，不过只怕叔叔还没心思发现这个。
可是……哈尔叔叔出现以后，叔叔的心情在慢慢变好，而且今天叔叔真的很开心。他希望叔叔早点振作起来，他希望叔叔回到中城。
中城需要闪电侠，他需要闪电侠，甚至巴里本身，也需要闪电侠。
沃利满脑子胡思乱想，一会想到以前的时光，一会想到中城，一会想到现在的生活，最后还是被睡意拖下了沉睡的深谷。不过睡的晚了，还是影响到了沃利的第二天，思维敏捷的小子变成了慢一拍的小乌龟，眼睛也混混沌沌的。哈尔把不时踩着自己脚跟的沃利拽到了身侧，在沃利打早上第11个哈欠时漫不经心丢下了一颗醒脑丸。
“我把你们隔壁的公寓买下了。”
沃利一下清醒了，大笑着跳起来抱住哈尔的脖子。
“真的吗？”
“是啊，向你表示我常住的决心。”哈尔肉痛的呲牙，“花了大价钱。”
沃利心里想的那些事连着瞌睡虫一起扔进了垃圾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了信心，他觉得曾经的叔叔很快就要回来了。
不过沃利千防万防努力做一面小围墙为巴里挡着任何现在关于闪电侠的报道和消息，却敌不过命运捉弄人的一手。写好的剧本说巴里必须面对过去面对自己，沃利改不了剧本。
*巴里骗沃利自己是闪电侠的朋友，把沃利带到自己实验室的门口，让沃利自己进去，然后自己用超级速度穿过门变成闪电侠，这就是沃利和巴里第一次见面，真心觉得当时沃利一回头巴里准露馅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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