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Once 曾经
_(:з」∠)_希望还有人记得前面的哈哈哈
04
巴里气呼呼地回到家里，用力的把门甩上，两步并一步地拖着身体走到沙发边，一头载到沙发上，把脸埋进软软的坐垫里。
看来他一通火气把本来轻松的午餐时间烧了个干净，可他做不到就让这件事模糊过去，这火可是哈尔先点起来的，巴里赌气般的紧紧抓住了抱枕。
“巴里叔叔……”沃利小心地从房间里探出头，绿眼睛里盛着浓郁的散不开的担心，“谁惹你生气了吗？你没事吧？”
巴里猛地抬起头，低血糖让他眼前有一刻的黑暗和眩晕，他甩了甩晕乎乎的头，向沃利露出安抚的笑容：“小子，我没事……就是遇上了一个扫兴的人。别担心。”
沃利还是有些不相信，拖着脚步蹭到巴里身边，伸出手揉了揉巴里还有着抱枕红印的脸，接着给了巴里一个轻轻的拥抱。
“巴里叔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你的。”
巴里也回抱着沃利，拍了拍他红色的脑袋。孩子们的心灵总是那么敏感，沃利轻轻抱着巴里，好像知道巴里现在的灵魂已经破碎不堪，再大一点的风就能把它吹散。而巴里紧紧抱着沃利，犹如在飓风里抓着这个支持着他世界的小树苗。
“你吃过午饭了吗？我给你加点菜怎么样？”巴里咽下了涌上喉头的苦意，向沃利展示着巴里·艾伦式最完美的微笑。
“好啊！”沃利跟着巴里跑进厨房，踮起脚尖扒着料理台，眼神跟着巴里乱跑，“巴里，你跟我说过的，未来总是会变得更好*。”
巴里手里的动作没有减慢半分，但是眼睛的湿意渐渐漫溢开来，他抬起手背揉揉眼睛，简短地回复了沃利。
“嗯。”
虽然哈尔有些时候比较心宽但他此刻还是为惹恼了巴里有些后悔，一个下午也过的不怎么安心，躺在旅馆的床上琢磨着怎么向巴里道歉。
夜晚降临他就去了和巴里初遇的酒吧，从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挤到了吧台边，看见了正在为客人调酒的巴里。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巴里忙的头也没抬。
“额……你的拿手活怎么样？”
酒吧的重金属音乐能震得人耳聋，但他还是听出了这个声音，他冷着张脸抬头看着哈尔，对他挑挑眉毛。
哈尔打了一下午腹稿，结果面对真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什么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求原谅的套路全没了，大脑一片空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了句“为中午的事道歉。”
巴里没理他，只是专心于自己手里的动作，过了一会一小杯冒着粉红泡泡的酒放在了哈尔的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漂亮的小红伞。
哈尔哑然失笑，把这么少女的酒给自己，巴里抱着手臂大有“爱喝喝，不喝走”的气势，哈尔抽出粉红的小伞，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小伞，举到巴里面前：“这算原谅我了吗？”
巴里收下小伞，扔在桌面上：“这是中心城雏菊……能承受极低的温度。喝下去感觉很凉吧。”
“像是宇宙在我嘴里透露了它所有的秘密。*”
“这真是很高的评价了，感谢你的欣赏，乔丹先生。”
“你还有事吗？”巴里撬开两瓶啤酒，“没事可别傻站着了，我怕你堵着其他酒客的路。”
“都来了……我不能只尝一杯鸡尾酒就走啊……给我来两瓶酒，我就不挡你路了。”哈尔用脚勾来一张高脚凳坐下。
“别喝多了。”巴里不耐地把两瓶酒推在哈尔面前，“我不会再领醉鬼回家了。”
哈尔抓着两瓶酒移到了吧台角落，倚着墙壁小口喝着酒，他的大脑渐渐放空，眼前的一切逐渐融合，变成五彩斑斓的光点，震得耳朵疼的音乐声也慢慢远去，在这个混乱的小酒吧里哈尔把自己藏进了自己的小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句大喊闯进了他的世界，“绿灯侠”三个字好像是打开世界大门的钥匙，一下把哈尔从小世界里粗暴的拽了出来。
他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大家吵着打开电视，电视上熟悉的绿光让他瑟缩了一下，那是他曾经拥有的颜色，现在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绿光又重新出现在海滨城上空。
酒馆里的大家热切讨论着这个新任的守护者，哈尔却恨不得把酒浇在自己头上，重新沉沦进那个空白的小世界。
那些事和他再也没什么关系了。哈尔把左手放在口袋外，揪起衣服的那一角，感受着口袋里戒指硌人的形状。
突然他感觉有人抽回了他右手里的酒瓶，他侧过头发现巴里递给他一杯柠檬水。
“怕你又喝多了特地来看看你。”巴里耸耸肩。
“你不去看电视？你那个位置可是黄金位置。”哈尔探头去看发现巴里的黄金位置现在挤满了人。哈尔十分感谢站在吧台上的人，替他挡住了电视。
“人太多了……让给他们算了。”巴里有意背对着电视。
每个城市对于他们守护者的赞美之词都是有些相似的，这让巴里感到不舒服，回忆起他过去的日子像胃里长了刺一样难受。
他想起他曾站在中心城市民面前的样子，想起他在中心城奔跑的样子，可他现在失去了保护他们的资格，也不再是神速力的宠儿。
失去艾瑞斯的那个晚上像一把锁锁住了他和神速力的一切关联。
巴里和哈尔沉浸在各自的苦涩中，两个心碎的超级英雄在一个小酒馆里沉默相对，却不知对面的人和自己有多么相似的心境，只是孤独的痛苦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挤在电视前？”巴里的一个服务员朋友从后门进来，不解的看着凑在电视前的人群，这场面好像大家在看世界杯。
“海滨城的那个超级英雄，绿灯侠，又出现了。”巴里兴致缺缺。
“哦！真的吗！”那个服务员听了消息也一头扎进了密密的人群，用力拨开他们要挤到前面去。
电视机的音量逐渐被调高，“海滨城的希望之光！”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接着人群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哈尔嗤笑一声：“我从来不知道绿灯侠在别的城市知名度也那么高。”
“超级英雄是很多人在危机里的希望，也是一种寄托……他消失的太久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对他挤压已久的需要爆发出来可是不容小觑的。”巴里用布擦着桌子上酒精滴落的水迹，“人们需要超级英雄。”
“那超级英雄需要什么？”哈尔盯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好像透过这玻璃杯就能看到什么一样。
巴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本就是一个在黑暗里停驻的英雄，一个丢失了希望和信心的守护者，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才能振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找到走出去的路。精神恍惚的巴里不小心把放在一边的酒瓶碰倒了，瓶子一个轱辘就从桌子边缘掉了下去。有那么一刻巴里感觉自己的速度还在，他伸出手去接，只是堪堪碰到空气，一声清脆的破裂声，瓶子摔落在地板上。这个声音一下就淹没在欢快的人群里。
“超级英雄需要一颗完整的心，需要用爱去拥抱世界的能力。”哈尔自言自语着。
巴里蹲下身子看着眼前一地的玻璃碎片，突然想起他刚获得能力时去饭店接住服务员打翻的餐盘的情景。那时艾瑞斯还坐在自己对面，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后，服务员小姐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接过手去的餐盘，艾瑞斯毫无所觉地与自己谈论着工作。
现在曾经与他一起吃饭的人不在了，自己的能力也丢掉了。
他的心就像这打碎的玻璃瓶一样，被鲜血与失去摔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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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至白之日
*来自某个游戏（。）
《共享》好像卡住了……于是找出了没填的旧坑想填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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