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Once 曾经
12
“巴里……”前方的虚空中飘来一声轻轻地呼唤，巴里惊讶的停下了脚步，熟悉的声音让他不敢相信，声音渐渐飘远了，巴里不愿意放过，哪怕这只是一声错觉，他也要追上它。
他迈开步子追着，身边的风景开始倒带，一声响雷炸开，面前被金色的闪电撕开，无数电流牵引着他，走进撕裂的空间，但真正让他踏出那一步的是闪电里的那个人。
“Iris……”巴里走上前想抓住她，但是轻轻的一步裹挟着电流冲过，他掠过了Iris。神速力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被迫奔跑着，不敢停止，因为在这个布满金色闪电的空间里，简简单单的停止就会让你停留在一个未知的时间。可巴里已经厌倦了奔跑，他想停下来，停在Iris身边，紧紧抱住她。为了回到Iris身边，他只能加速跑着，期待能够绕回那一点。渐渐地，那个撕裂的洞口再度出现，前方站着一个人，那是巴里最想留住的人，他想停下，电流穿梭在他的身体各处。可他发现那个撕裂口开始关闭了，这就意味着，如果他在Iris身边停下，他将和Iris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洞外的一切渐渐显现出来，巴里认出了那是他的家，那是他的世界，是他曾经想要守护的地方。
隔壁的窗户里透出了隐隐的光线，阳台上站着一个人，手中有着点点的星火。
巴里不是没想过停下，留在这里，在这个永恒的空间里抱住Iris，和她永远在一起。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也许会这样做，但现在，巴里犹豫了。留在这，意味着他永远的离开那个活着的世界，离开还需要他的人，不论是他的朋友亲人，还是那些陌生人，意味着他亲手放开了守护他们的责任。他从没觉得自己能救所有人，但如果他放弃了，那些有可能被拯救的人将会永远的失去那些可能，他们的人生从此改变，会更好或者更坏，但他们注定会与黑暗的记忆为伍，像他一样，也许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
如果他这样做，怎么对得起神速力的选择？
神速力现在给了他一道题，让他选择，但没有后退逃避的道路，一条是勇敢面对过去跑过去，另一条是永远留在曾经。
他说的对，你永远也不能逃避你自己。
在这一刻，巴里明白在内心的深处，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不能留在这里……
“I’m sorry……”
巴里在Iris面前跨出了那一步，抬起指尖抚过Iris的红发，滴落在他指尖电流上的泪水炸裂开，巴里惊讶的偏过头，Iris微笑着看着他，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你做了你该做的事，不要心怀歉意。巴里，再见。”
电光点燃了Iris的发尖，将她烧尽，巴里随着缕缕烟尘穿过不断缩小的洞口重新踏上了土地。耀眼的金光都散作烟雾，只有巴里身体周围环绕的电流照亮了黑夜。一声深深地叹息，来自巴里从未听过的声音，但他却觉得无比亲近，仿佛那个声音曾日夜陪伴在他身边，“你终于回来了，巴里·艾伦。”
巴里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弹坐起来，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双手，看见它们正在高速颤抖着，在残影中闪现的是许久不见的金色电流。神速力，回来了。或者说，神速力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哈尔此时正站在阳台上，手中拿着许久没有触碰的灯戒，灯戒黯淡无光。他盯着它看了许久，曾经遨游天空星际的一幕幕再现在脑海中，但他最终没有点亮它，只是弯起五指紧紧地攥着，垂下了拳头。
第二天当巴里正和沃利为了吃什么而差点吵起来的时候，哈尔自然无比的介入，简单几句话就化解了即将爆发的叔侄战争，还成功拉着他们俩一起上街。哈尔说想给家里添置一点东西，希望巴里给他点建议。沃利听见哈尔的话得意的向巴里眨眼睛，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从后面抱着哈尔的腰走路，充当他的小尾巴。巴里除了温柔的拎起沃利放在自己身边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当沃利缠着哈尔把巴里一个人扔在身后的时候，他们正一起走过一排花架，最上面一排的某个花盆摇摇欲坠，最终在沃利不小心撞了花架后支撑不住从上面倒落下来，巴里压根没有时间多想，直接上前抓住了花盆放了回去，哈尔毫无感觉，只是零落的泥土砸了些在他肩膀上，可是沃利不会错过这种感觉，他曾经一直追逐的感觉，他期盼已久的感觉。他不敢相信，猛地回头看向巴里，巴里正抄着口袋抬头赏花呢，可是沃利知道刚刚是巴里做了那一切，他松开了拉着哈尔的手，扑向巴里的怀里。
“唉……你说你一个早上忙不忙啊，一下黏着你的哈尔叔叔，一下又来黏着我。”沃利只是偷偷在巴里的外套上蹭掉了眼角的眼泪，心里默念对哈尔的感谢。
最终他们三个在商场满载而归，沃利抢着要帮哈尔拎东西，哈尔心虚的接下了巴里充满醋意的眼刀，他作出苦恼的样子揉了揉刚刚被巴里用拳头打过的肩膀，向沃利偷偷做了个口型。
不过他们没能走多久，哈尔就被人拦下了，熟人。
“盖……你怎么在这？还有凯尔？”
哈尔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颇为冷漠地不作回答，倒是凯尔微笑着回答：“来找你啊，我们找了你很久了，一声不说撂担子就走很潇洒，嗯？”
沃利好奇的打量着凯尔，他看上去还十分年轻，像个学生。巴里猜到也许这与哈尔以前的事有关，不便打扰，拍拍哈尔的后背，示意他们先离开。哈尔点点头，没有忘记和沃利告别。沃利跟着巴里走出去没多远，又跑了回来。巴里无奈的站在街口看着一溜烟奔回去的小子。
“哈尔叔叔，谢谢你。”沃利拿过哈尔手上的购物袋，“叔叔回来了。我相信你也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帮你把东西拿回家啦，拜拜！”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什么事……不过不要在这里谈吧？”哈尔看着那叔侄俩的身影淹没在人潮中，才将视线放回眼前的两位曾经的同事身上，“我得先问一句，我知道有人代替了我在海滨城的工作，不是凯尔吧？”
“我有什么问题吗？”凯尔歪歪头。
“没有……但你太小了，我的不负责任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是我。凯尔只是来陪我找你的。”盖终于出声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你吧。”
“我很抱歉，为我的不辞而别。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刚落座哈尔就先开口了。
“我们知道你也会遇到你的问题，但是……”
“但是哈尔你得知道，你并不只是一个人，你身上的那枚戒指承担着你对千万人的承诺，他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
“我为了逃避那些问题就抛掉所有过去的做法是不是一点也不英勇无畏？”哈尔自嘲的反问。
“你知道就好。”曾经的同僚直截了当的回答。
“我知道，无所畏惧给我自己投下了阴影，我从来不是不害怕任何人，任何事。也许我能连超脱惶恐，凌越恐惧，但我总得面对自己，面对过去。”
“你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啊，有点行动吗？”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回去寻找我的答案。但我得先做一件事，就在这里，先寻找第一个答案。”哈尔从口袋里掏出灯戒，在盖和凯尔的注视下重新戴上了它，“谢谢你们今天来找我，帮我做了最后一个决定。”哈尔另一只手覆上指根处的戒指，淡淡的绿光从指缝透出来。
这真是我这段时间听过最好的消息了。”盖叹了口气，“我最近忙的都快转起来了。”
盖向哈尔伸出手，“我们会等你回来的。灯团少不了你。”
凯尔喝完杯子里的饮料，“带我们去你家坐一会吧，快让我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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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团的时间线已经乱成一团糟了2333就随便看看吧，我现在十分后悔把沃利的年龄写的太小了，以至于他和凯尔居然都有年龄差了【捂脸哭】
以及上一章里有两个打*的注释忘记写了，刚刚更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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